后现代

理查德·道金斯:后现代皇帝的新装

按:这是理查德·道金斯的一篇相当有趣的书评文章,原文:Richard Dawkins, “Postmodernism Disrobed”, Nature 394, 141-143 (09 Jul 1998). Review of Intellectual Impostures by Alan Sokal and Jean Bricmont. Profile Books 1998, £9.99. To be published in U.S.A. by Picador as Fashionable Nonsense. 本文由柯南翻译。
  
  假设你是一个胸无点墨的知识欺诈者,但是又有强烈的野心,想在学术生涯上取得成功,得到一小群虔诚的信徒,让全世界的学生把你的作品用荧光记号笔标出来。那么你会选择致力于哪种文风?当然,不能是清晰的那种,因为清晰的文风会暴露出你的无知。或许你会创作出类似于下面这段话的东西:

  我们很明显地看到,视作者的不同,在线性的表意联系或者原书写(archi-writing),以及这种多参考的、多维的机械催化剂之间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。尺度的对称、横向性和它们的扩展的消极非论说的特征:所有这些维度让我们离开了排中律的逻辑,并且加强了我们对此前批评过的本体论二元论的拒绝。

  这是从心理分析学家费里克斯·瓜塔里(Félix Guattari)的作品中引用的一段,瓜塔里是被艾伦·索卡尔(Alan Sokal)和吉恩·布里克蒙(Jean Bricmont)在他们的杰作《知识欺诈》一书中揭露的许多时髦的法国“知识分子”中的一位。这本书此前在法国出版,现在出版了用英语完全重写和修订的版本。瓜塔里仍然继续着这种含含糊糊的风格,并且在索卡尔和布里克蒙看来,他创作出了“我们迄今为止遇到的包含了科学的、伪科学的和哲学术语的最天才的大杂烩。”瓜塔里亲密的合作者、已故的吉尔·德勒兹(Gilles Deleuze)在写作上也有类似的天才:

沈明:后现代历史学的洞见与启示——与葛兆光先生商榷

  葛兆光先生的《中国思想史》(两卷本)出版以后,得到了学界的普遍关注。因作者对“写法”的重视以及在思想史写作的方法论层面上的尝试性实践,[1] 其第一卷《七世纪前中国的知识、思想与信仰世界》还荣膺首届“长江读书奖”的“专家著作奖”。2000年12月,该书第二卷《七世纪至十九世纪中国的知识、思想与信仰》出版,笔者特别注意到,书名中去掉了“世界”二字,这或许暗示了作者写作姿态(或者说是作者反复强调的“写法”)的某种变化,在第二卷导言《续思想史的写法》中,作者特辟一节专门讨论了“作为思想史研究资源的后现代历史学”,承接葛兆光先生的话题,本文拟对这“剪不断、理还乱”的“后现代”以及“历史学”提出几点商榷意见,当然文中也有若干“借题发挥”、陈言己见之处,请葛先生和读者诸君明察。